(20)聖誕節‧告白
「哎唷，這麼可愛的氣球我才捨不得送人，既然有氣球的人才有禮物可以拿的話，那我當然不會給人啊。」望著飄在上頭的氣球，我笑笑的說。
「妳這種說法很像小孩子耶。」欣玥笑呵呵的。
「那妳的禮物要是不想要就給我吧。」我瞪著她。
「不要，妳想得美。」
我們兩就這樣鬧到餐廳去了，也不清楚為何這一路上大家都揪著我們瞧，我曾經想過，會不會是拉在手上的氣球引起他們的注意咧？
「同學！！兩個三明治。」欣玥對櫃台的幾位男同學喊著。雖然聽說今天是聖誕節，很多各班級學校都有擺攤位，但是餐廳人還是有些多耶。
「好的。」於是他們拿起吐司開始忙起來。
「欸，你們裡頭有沒有聽過一年級的某科系有個人叫「蔡燦于」的？」趁著我們兩閒下來時，欣玥跟他們打聽燦燦于起來。
其中有兩個男生聽到那名字抬頭望了欣玥一眼，再互看了一下。
這一看就知道他們兩個認識蔡燦于了，其中一個說「我是他的同學。」還有一個自然就說「我跟蔡燦于是朋友關係！！」
「妳怎麼知道有人認識蔡燦于？！」我有點訝異。
「他跟我說他們班上有兩位同學在這邊服務啊。」欣玥轉頭跟我說。
那個自稱是蔡燦于的朋友對我們上下打量幾翻後說了這樣的話「……今天蔡燦于一大早來學校就收到一封情書了，妳們不趕去關心一下嗎？」
他的話讓我眉頭不自覺皺起，我剛剛沒聽錯吧？
「你為什麼會想告我們？」欣玥揚起眉頭望著對方「你不怕我們也是追求蔡燦于的一群女生嗎？」
「不是吧？我想妳們應該是他的關係人才對。」接著他又很肯定道「妳們身上有跟我們學校女生不同的氣質。」
我和欣玥聽完後都笑了，什麼叫做不同氣質啊？我覺得很難懂耶。
「不要笑嘛，我說的是真的，妳們吃完就快點去看看他，我聽說有女生要表白哦。」他邊說邊忙著手邊的工作。
聽到他這麼說之後，我和欣玥互看了一眼，我的笑容瞬間都僵住了。
「不過要找到他很難哦，他經常四處亂晃，尤其他今天又是扮演聖誕老人，要四處發糖果，所以……要找到他需要花點時間。」
「你認為我們兩跟他是怎麼樣的關係人？為何你會想說這些？」欣玥又問。
「……說錯別生氣哦。」見欣玥點頭了，他就說「一定是其中一個是他在意的人吧。」然後他把三明治拿給我們「30元！」
道別了蔡燦于的朋友，我們手中拿著熱呼呼的三明治，坐在角落吃了十分鐘後就起身離開了。
對於那個男生說的話我很在意，想不到蔡燦于在學校還有人喜歡哦，而且還有人要表白……
「看妳都沒啥精神了。」欣玥眼睛飄了我一眼「沒這麼嚴重啦。」
「……我哪有沒精神，只是睡不飽而已嘛。」我嘟噥道。唉，我又在說謊了。
「是哦，真的嗎？」
「妳、妳那種口氣是不相信嗎？」欣玥睜著大眼睛揪著我瞧，害我被看得都心虛了起來。
「看看妳，說話都口吃起來，我真的很難相信。」聽到她這麼說，我深嘆了一口氣，唉……
「別擔心啦，現在煩惱這麼多有用嗎？」然後欣玥還問我「對了，我們明年元旦要回家哦，一月二號晚上才會回來哦。」
「哦，嗯……我知道了。」那天好像是星期六、日耶，好吧！自己一個人也可以。
這時候我意外的看到在欣玥右方大約兩百公尺遠，有一個人往這邊注視很久的感覺，我也傾身稍微看了過去，可惜我略微近視「誰啊？看什麼？」只覺得那身影有點熟識。
「怎麼？」欣玥跟著我看過去，我馬上問「妳有沒有看到那邊有個男子站在那裡盯著我們看過來？」
「有……，啊，他往我們這邊走來了。」
那模糊而熟悉的身影開始一步步朝我們走來時，似乎也想確定我是不是他認識的人。
我當場愣在原地，然後我開始慌張起來，拼命拉緊欣玥的手臂「怎麼是他？！怎麼辦……」
「怎麼了？妳認識他嗎？」欣玥漂亮的眉睫皺起來了。
「我們快點走，好不好？我不想碰到他……」我躲在欣玥的左邊，努力的不讓朝我們走來的趙嘉惟認出我是誰。
「好好好。」然後欣玥擋在我後頭「妳先走，我擋在妳後面，快點！！」
沒想到他居然還繼續跟過來，這下我更慌亂了「快點找地方躲起來。」後來到底是怎麼躲進草叢裡的，我也不曉得，而且在一陣慌亂下，我們居然還記得收下浮在空中的氣球耶，等到趙嘉惟走過去後不久，我們兩才探出頭來。欣玥小聲的問我「妳幹嘛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啊？！」
「哪有，我是怕他嘛！！」我小聲抗議起來，什麼叫做賊心虛啊？
「妳看妳，都承認是在怕他了，這就是做賊心虛啊，快說！做些什麼對不起人家的事啊？」欣玥居然指著我問罪起來。
「不是啦……」我急著想解釋的時候，有個女孩子說話的聲音打斷了我「呃……就是我約你過來的。」
於是我和欣玥因為好奇心作祟，所以溜過去瞄了幾眼。
跳進眼裡的畫面令我驚駭不已，居然是穿著聖誕老人的服裝的蔡燦于和一個可能不知道要對蔡燦于說些什麼話而臉頰泛紅的小女生。
任何人都曉得，這可能就是剛剛那位在餐廳服務的男生說的〝我聽說有女生要表白哦。〞的事了吧？
可是怎麼這麼剛好被我瞧見？如果可以，我真不想看到這一個畫面，但是又好想聽到他的答案。
我有種認輸的感覺，覺得那個女生姣小可愛的模樣，應該是屬於那種很會向人撒嬌型的，男生要是被這種型的女生告白，實在很難會拒絕掉吧？我真的輸了，如果要比撒嬌的話，打死我都做不出來！！
「噓……」欣玥對我比了手勢，我輕點頭。
「那個……請問你有女朋友嗎？」女生不好意思的問。
「沒有。」
「哦，那……呃……，我是學經濟系的，我叫李倩雲，上次在行政大樓我因為拿太多東西，你還幫助我時，我就覺得你人很好，所以……可以當我男友嗎？」那女孩子說著，頭低低的，她在告白的神情迷人而可愛。
「……」蔡燦于面無表情的望著小女生。
「我不想看……」我拉著欣玥小聲對她說，但是欣玥居然摀住我的嘴巴。
我的情緒不曉得為什麼激動了起來，真的好害怕聽到蔡燦于點頭說「好。」的那一刻。
「很抱歉，我不能答應妳。」蔡燦于說話的口氣很平淡。
「……」女孩子聽到這樣的回答後，退了一步「為什麼？」
蔡燦于稍微鞠躬「對不起，因為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我從高中時就一直喜歡她到現在，我對她有虧欠，欠什麼妳知道嗎？因為我讓她等我太久了，現在我們又相遇了，我不知道她對我有沒有特殊感情，但是我永遠站在離她最近的地方等她，我只喜歡她一個人！！」
蔡燦于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神情好認真好認真，即使我離他這麼遠的距離，仍然能輕易的看見他眉間、眼眸、嘴角的每一個認真的神情。
他說的那位女生是誰？好像……是我欸，可是真的是我嗎？是嗎？但是萬一不是我的話呢？我睜著大大的眼睛，以為自己剛剛聽錯了，但是，欣玥居然靠在我耳邊說「在說妳耶……」
騙人！！我實在不敢相信、不敢期望他真的會像欣玥說的那樣……「蔡燦于是喜歡妳的！」我好怕一但我要是相信了，萬一到最後那個女孩不是我的話那是要怎麼辦？
我瞠著大大的眼睛注視著蔡燦于認真的神情，發覺自己連眨眼都變得很奢侈。
「……這樣啊，那她一定是個好女孩，……今天她會來嗎？」女孩子又問了蔡燦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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